将军铠×刺客约
十一
小孩走了。
铠意犹未尽地咂咂嘴,觉得还是逗得少。
然后转身把荔枝皮收拾好。
推门,给花木兰放一只传讯鸟。
“战车开道,弓箭手搭箭准备,城上炮架起来,起火,火折子直接上箭。”
“轻骑跟我走,重甲压阵。”
一条条命令下去,铠的眼神里透出一股狠劲。
魔种入侵?我打的你不敢再犯!
不过一刻钟传讯兵来报:“将军,发现魔种入侵!”
双眼微眯,笑带嗜血,穿好战甲,铠拿起战刀:“众将听令。”
城关外,战士们穿好甲,一眼望去黑压压连成一片,铠恍惚,仿佛回到当年和花木兰苏烈并肩的时候。
城门大开,铠一个手势,轻骑前锋已肃然而动。无慷慨亦无悲歌,黄沙百战,不知几日马上行。
饮马出长城。
这一战持续了一整天,魔种就像潮水,来势汹涌,虽然依旧是毫无章法,但是天生的力量和敏捷让人不得不感叹。
铠已经把所有能用的办法都用了,炮车连炮都和着燃油,带着火折子的箭出弓,穿过提前搭好的火堆,落在粘有燃油的战场上,瞬间火光冲天,战士们和魔种在火光中厮杀,没有人后退。
铠挥出一刀又一刀。
第二日晚,花木兰接到魔种暂退捷报,和护国将军铠重伤的消息。
一时间朝中有人欢喜有人愁。
花木兰完全没有打胜仗的快感,只是一言不发连夜赶到边疆。没有告诉任何人,以至于没有人发现新帝已经不在了这件事。
花木兰什么都没带,只带了半块虎符。
顾不得什么九五之尊,她只知道铠只有一个人。
铠再醒来,战争已然结束。
意识还没回笼,先感觉到的是那阵血脉感应。
铠一下子就清醒了,一激灵震得整个人都在疼,仿佛告诉他这次战争的惨烈。
身上多处夹着钢板,衣襟下缠着的绷带还有点点血迹,相反嘴唇上没有一点血色。铠困难的转头,又是直勾勾撞进一双带着水汽的眸子里。
百里守约坐在桌案旁,一瞬不瞬地盯着已经醒来的铠,眼神中是庆幸欢喜,和劫后余生。
铠想动一下都难,说话嗓子哑的不成样子,只能发出不成声的低吼。两个人就这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场面一时……有点尴尬。
百里守约好像想站起来,但又有什么限制了他站起来。
正巧花木兰进来,看着铠醒了,大松一口气:“你可算醒了,我差点以为你要交待在这。”
“醒来就好,最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铠看见花木兰,突然就很安心。
没有失守。
那天铠一直记着百里守约的话,留意身边的魔种,的确有魔种刺客在慢慢接近,都是很难对付的。有的甚至直接暴露自己,以强悍的体格为凭借跟铠硬刚。
铠也不虚魔种,说硬刚就上,但耐不住魔种一个接一个,全都是冲着铠一个人来的,丝毫不管其他被打的嗷嗷叫的魔种。
铠顿时明白了,这场战就是为打他一个人的。
不明白硬刚,明白了,还硬刚,爹就是爹,刚就完了。
总有一天要打的,为了小孩也要打的。
但是就算铠已经尽量避开直接在火里打,战甲也耐不住长时间高温,渐渐就软了。
魔种的爪子穿透腹部的时候,铠浑身浴血,已经什么也看不见了。
“要不是这个小家伙硬从魔种手里把你抢过来,你现在已经是爪下亡魂了。”
铠偏过头,看见小孩耷拉下的耳朵又立起来,尾巴在身后一摇一摇的,一脸求夸的模样,可爱的紧。
铠一笑,顿时看见小孩眼里开始放光,笑意更深了。
得赶快好起来,不能让小孩等太久,还有事陪小孩做。
木兰顿了顿:“你…是不是认识他?”
铠点点头。
木兰摸摸鼻子,走到小孩身后三两下解开绳子。
铠才注意到小孩一直坐在桌案边是因为有人把小孩和桌案腿绑在一起了,突然有点不开心。
然而守约并没有什么不满,甚至更开心了。三两下蹦到铠的床榻边,想伸手碰碰铠又满眼担忧的把手缩回去。
花木兰看着两个人似有非有的互动,不知怎么的就有点想念高长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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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写到这我是有私心的,当时想起打王者时候铠爹一刀一个小朋友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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